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衍生】咬痕 30

    开学迎来的第一件大事——对贺兰·格林格拉斯来说,无疑是斯内普教授的生日。她对此并非毫无准备,握紧手中的玻璃珠,她想,她现在唯一需要忧虑的,就是好好想想该采用什么手段将对方约出来?

    放弃在脑内计划的第数套说辞和生硬烂俗的桥段,灰发斯莱特林最终选择了最冒险的办法。她在黑魔法防御课结束后给一只纸鹤的翅膀上写下她名字的缩写——H·G,并且掺了点魔法——没错,德拉科用过的把戏,贺兰显然没有这个行家那么轻车熟路,她的纸鹤飞的歪歪扭扭,连滚带爬。梅林知道我们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多么心惊胆战地注视着它避过与自己相逆的人流飞向它的终点,好在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养成了在课堂上吸纳全部知识的好习惯,因此没有人对这堂课有眷留之心,更不会有人注意到那只用羊皮纸折叠出来的纸鹤飞向何处。它一头栽到了斯内普的教辅材料上,贺兰猜测它在飞行过程中一定把自己的脑袋撞歪了。

    “……”丢人。

    根本没心思观察院长的表情,贺兰飞速地收拾笔记簿与羽毛笔,起身和潘西、德拉科一起离开,半张脸直到回到休息室前都埋在课本后面。

    教授的生日对于学生来说都不算难打听的秘密,否则贺兰也没有途径可以知道这种事。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清楚,他们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身上拥有的两大特质,一是偏爱,二则是排外。而作为其中极罕见的四分之一,或许连四分之一都未到,他们学院自出了许多追随神秘人的黑巫师后,除了纯血世家大多家庭都不愿让小巫师待在这个学院,而宁愿让他们去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在乎这所学校被允许教授黑魔法)。以此可知能够得到学校里最严厉的教授的庇护是件多么稀有的事情,可以说,没有小蛇不敬慕他们的院长,对他的生日也分外珍重,每年都会送礼物,尽管对方一概不收并且将他们痛骂一顿,在这方面他们倒是表现了难得的坚持不懈的美好品质。

    教授很头疼,难约,还不办生日宴会。这一点斯莱特林们希望他能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好好学习一下。

    贺兰对于斯内普的态度很没底,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拆开那只纸鹤。

    晚餐时她忍不住往教授席上看去,她能确信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视线,但凡他能看她一眼,贺兰就可以从中确定答案。可他没有,灰发斯莱特林只好把满肚子怨气发泄在被她捣烂的草莓上。

    别管这些纠结,时间依旧不紧不慢地度过,很快就到了1月9日,星期四这天夜晚,地点是天文塔。

    贺兰掏出魔杖施下咒语,把两块糖果变成舒适的软垫,宛如刚从烤箱里端出来的新鲜面包。她坐上去,开始怀疑纸鹤的真实性,也许她根本没有勇气写下邀请,也许那只纸鹤在飞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到地上踩扁了,又或者斯内普教授压根没看到她的名字就直接揉成一团扔掉。

    想到最后一个真让人发火,贺兰取出一只金属怀表盯着指针发愣。等待最后一声咔哒落下,她总算抬眼,看到了不知在对面坐了多久的黑发教授。

    梅林!她这才发现那冰冷空气中向她萦绕试探过来的香气的纤细触手,必须反思自己的迟钝和毫无警惕之心,斯内普挑起眉颇有深意地看着她,而贺兰·格林格拉斯还有功夫眨着眼睛数心跳。

    “晚上好。”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像大多数学生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而站起身时才发觉大脑一片空白的正常反应,有些紧张。

    斯内普就完全不会,他等待了一会儿,才作出回应:“晚上好。我希望这不是你今天晚上把我叫出来的目的,小姐,你要告诉我什么?”

    “当然,”贺兰停顿了一下,调整干涩的发音,“我是说,也许今天已经有人对你这么说过了,请容我再说一次——”

    她抬起魔杖对一只盒子挥了挥,纸盒自动拆开,展平,显示出一块看起来异常美味精致的蛋糕,奶油和水果瞬间迸发浓厚的香甜味道,勾人味蕾。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祝你生日快乐。”

    蛋糕的中央喷涌着金色喷泉,不清楚蜂蜜伯爵的蛋糕师到底使用了什么魔咒,仔细看那些金色的星点并非任何物质,而是非常漂亮纤细的光流。它们一路滚落,在微翘的纸盒上弹跳了几下,有几粒蹦到斯内普的袍子上,消失。

    “我不知道你是否喜好甜食,但它的确是蜂蜜伯爵最好的一款,味道应该不会太糟。”

    贺兰摸不透她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那双眼睛里慢慢凝聚起来的莫名意味,只觉得他的黑色又清澈了几分,她有理由将其理解为对方终于被她取悦。

    “以及,我也为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为了它我可是花了大力气。

    “礼物?”斯内普望着女孩伸过来的手,手心里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就在他有意愿接过来的时候,对方缩了一下,然后微笑,“我希望你不介意我为你戴上。”

    那是一颗比正常玻璃珠还要小上一圈的魔法小球,由黑色的皮质细绳串起,斯内普怀疑里面被填入了不知名液体,蓝紫色的迷雾弥漫,旋转,宛如星云。

    他捏起来看了两眼,感受到对方的用心,缓缓停顿半刻,他对贺兰说:“恐怕要让格林格拉斯小姐失望了,我不会戴着这种东西。”

    “不要摘。”灰发在他的身后要求道,已帮他系好吊坠,此刻她抓着绳子,捏紧又松开。

    “如果你不希望被人看到,你可以把它藏在衣服下面,或者施一个混淆咒……总之,先不要摘掉它。”

    少女的嗓音湿润、舒适,他可以想象她垂下睫毛,略带失落和恳求的样子,想必又似那鹿和松鼠一样,或许还有兔子和小马驹,给人食草动物般无辜无害的错误感觉。于是他不再说什么,只将玻璃球收进衣服里,让它贴紧衬衫。

    随着他的动作,绳子向前勾动了几分,后颈传来小面积的冰冷。少女的手指还未完全离开绳子。

    斯内普对此表现了些许不满,他捉住她的手拉到面前来,嘴里念出一个咒语,“假如你再不改正自己的贵族病,我就会毫不怀疑地相信,即便给你一根魔杖,你也无法享受到一个正常的巫师该有的生活。”

    温柔的暖流徘徊在血液里,贺兰低头翻了翻毛衣和内衬的领子,不屑地扇了几下睫毛,“我有认真保暖。”

    “Well,格林格拉斯小姐的意思是,她用不着依赖一个小小的温暖咒?”斯内普眯起眼睛,重新抬起魔杖作势说,“那么我想如果我收回我的咒语也不能说是件过分的事情。咒立——”

    “挺冷的!”贺兰握紧对方的杖尖,收拢了那即将冲出的银白色光芒,“别打趣我了。”

    好近。

    斯内普是席地而坐的,跪在身下的只有一张由糖果变成的蓬松软垫,根本没有几厘米,因此比站在他面前的少女矮了不少。对方俯身向他投来抱怨的目光,由一根水蓝色发带松垮束起的灰发从肩头滑落到斯内普的肩上,贺兰舔了舔下唇,乳白色呼吸交融一起,她觉得正有什么怪物在侵噬她的神智。

    “先生。”她说。灰色眼睛泛起难以平息的波动。

    “交往吧!”

    To be continued...

    *看我看我!嗯...想问一下你们对于缘更和只更梗比较能接受哪个?缘更的话文是不会弃的但是更文随心啦,只写梗的话基本上等于我弃坑了,但是会把自己想写的片段剧情尽快写出来(比如结婚,战后生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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