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你】不会说情话就别说
*4.8千字警告
*内含：西弗勒斯、卢修斯、莱姆斯、小天狼星、汤姆
*西弗勒斯
老鼠洞①是什么？
在法国作家雨果先生的笔下，它是麻衣女用来赎罪和折磨自己的罗朗塔楼小屋。而在霍格沃茨，它是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没人比你更有点评它的权利了。时值暖意融融的春日，整座学校都沐浴在粉色的山樱里，连黑湖上的睡莲都舒展花瓣，清香浮送，飞回来的白天鹅低着脖子在水中垂影。但是这一派春色都与地窖里的这个角落无关，这里还在过着隆冬，你缓缓在手心里呼出一口气，竟然还能看见一团浓浓的奶白。
你盘膝坐在地上，绝望地抱起坩埚为你早上熬错的魔药买单，当手指浸入水里的那一刻，你感觉你就像是老鼠洞里的小苦修女，被冻个半死。
“学长——”喊到一半你住了嘴，揉揉脸，“教授，我能使用魔法吗？”
他无情地拒绝了你。
你只好认命，用食指沾了水在地板上画圈圈诅咒他。
哗啦哗啦。大量的玻璃瓶摔到了地上，你抬头，看到西弗勒斯倒在桌角，吓得赶紧收了手指。梅林！不会那么准吧？
你急忙跑去检查，发现他只是喝了些魔药，而它可能给他造成一些副作用，就好比——黑发青年抓紧你的手，脸色灰白，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西弗勒斯看起来纤瘦，双腕苍白而细，其实他抓着你的时候十分有力量。像绞着蝴蝶的蜘蛛丝。你都要怀疑你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深仇大恨。
直到你听清他念的是百合花的名字。一瞬间，你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你这种人救不了他。
斯莱特林奉行的准则是审时度势，说得好听，其实你打一开始就不认同它是个美德。你一直在逃避，趋利避害。
当西弗勒斯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因为血统不纯而被同院学生孤立嘲讽，你没有站出来；他被劫道者欺凌倒挂金钟，和莉莉学姐翻脸，你没有站出来；学姐成婚，你在猪头酒吧撞见他喝得酩酊大醉，你也没有站出来；最后他决心在拥护黑魔王上一路黑到底，你还是没有站出来。
现在他把自己关进老鼠洞活成一个苦修士，你到底要不要帮他？
其实你们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你撸起袖子，将他扶到了床上，按进被窝里，“好，我原谅你，躺下好吗？躺下。”
“Good guy，喝药。”
“别踢被子好吗？”
“梅林！你好难伺候。”
“该睡觉了，闭眼。”
啊，外面好像还是春天的下午，不过算了，这跟魔药教授的老鼠洞有什么关系？生病睡觉总没错。
*卢修斯
被斯莱特林的金发学长追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这么说吧，狮院的认为你很勇敢，蛇院的觉得你高攀，就连獾院的小透明也哀嚎从此又浪费了一颗好白菜，而与你同院的小鹰，则把你看作了异端。
这恋爱你敢谈吗？谈必死！
因此你拒绝了他，为了让他死心，你把几个星期以来承受的压力全部发泄到了这个罪魁祸首身上，你说你是个典型的拉文克劳，知识与真理才是你唯一的爱侣，而卢修斯·马尔福激不起你一星半点的求知欲。
卢修斯有他自己的骄傲，对待这样的嘲讽，他冰冷地回你一句：“不识抬举。”
你想这算完了，你把斯莱特林彻底得罪了。而且从这一天开始，你变得更倒霉，比如魔药课上同伴把顺时针搅成了逆时针，你毁了一件袍子；比如三番两次有人把你锁在教室里，门外传来女孩子们的笑声；比如你总喝到加了比比多味豆的南瓜汁——幼稚！小气鬼！你怀疑这一切都是卢修斯的授意。
这可真是一次梅林级别的水逆，你刚这么感叹完，梅林就给了你一记倒霉透顶，顺便祝愿你：Have a good life～
至于你有多倒霉。你此刻正被绳子绑在椅子上，眼睛也蒙了布条，周遭一片黑暗和冷，你不知道这是哪里，肚子空空饿得要命，你不由想念被绑架时吃到一半的可丽饼。
饥饿削弱了你的警惕心，有只手扯着你的发丝把你的头抬了起来，“长得不错，小姐，你知道接下来我们要让你干什么吗？”
“我没钱。”
“那太好了，我们图的也不是这玩意儿。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有个lord，他很强大。”那个声音又尖又细，像捏着喉咙发出来的，让你很不舒服。而他口中的lord你认识，就是在蛇院流行起来的邪教头子，“但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所以我们要为他做一场祭祀，毕竟，你和我都活在一个有魔法的世界。”
“你和她废话什么？放干她的血！”一个声音吼道。
“闭嘴，粗鲁。”尖细的声音不满。带着几分讥讽和胁迫，他继续对你说，“我们会划开你白花花的肚皮，沿着你曲折可爱的肠子掏出你的心肝脾肺，还会像麻瓜给上帝献祭斑鸠和羊羔那样将你献给魔鬼，以助我们的主人法力大增。”
他的描述极富渲染力，你嘴唇发抖，忍不住想象自己被开膛破肚，沦为魔鬼的饕餮盛宴的惨状。
“我……我不信！”
“我们为恶魔装盛食物的器皿都已准备齐全。”他再也不捏着自己的嗓子了，但是声音很冷漠。你认出他，竟然是卢修斯·马尔福！你顿时不再发抖，说不清为什么你忽然松了口气。这个可恶的家伙，你就要对他破口大骂，这时却有一柄锋利而冰冷的小刀轻轻划上你的脖子，仿佛被蛇信舔了一口，让你将抱怨的话在舌头上打了个滚，又囫囵咽进肚里。
“你最好相信。小姐——”
金发贵族俯身贴近你的耳朵，“那么，你想要我吗？我还可以救你②。”
*莱姆斯
“先生们，别动我的姑娘好吗？”
莱姆斯的嗓音一惯温柔，像一条流动着星星的河，他对谁都凶不起来。
他的对面站着好几个食死徒，都握着魔杖，气喘吁吁。可能连他们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巫，为了保护你，做出了他这辈子最勇敢的事。
你忧心忡忡地躲在他的身后，好友倚在你的怀里，你捏紧她的手，手心除了自己紧张的汗水，还有顺着她的胳膊流下来的粘稠的血。你感受着她的温度正一分一分地从你手中溜走。
不！
你慌张得要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用那只染血的手去揪莱姆斯的袖子，喉咙里泄出哭意：“莱米，莱米，诺拉她不行了……她好冷，快要死了，我们得尽快送她去医院。”
他答应着你，紧握你的手。可食死徒太多，他们看出你们很着急，索性改换战略，像逗弄耗子般地让魔杖迸发出来的光线擦着莱姆斯的衣服而过。
被他保护着，你痛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此时，虚拢的云朵被风推开，满月才真真正正地掀去了面具。月光皎洁，倾洒一地。
可你知道，太过皎洁的月光和圆满的事物都是不祥的。你心也凉了一半，忍不住哭出来，你怀里的女孩已经彻底消寂了脉搏和心跳。
而被忽视的另一边，莱姆斯的瞳孔骤缩，映现出圆月，毛发从他的皮肤下面疯狂萌发、生长，他痛苦无比地捂住自己的脸，佝偻脊背，可是尽管如此，他的体态仍然在不断变大。
转化后的狼人占据绝对优势，他不费力气地打翻了几个食死徒，低身将你从地上拉起，双手握住你的膝弯，让你落入了一个毛茸茸的怀抱。
你揪着他脖子下方的软毛，还在泣不成声。
“回去，莱米……我们不能把诺拉留在那里，回去，快回去！”
“诺拉已经死了。”狼人的声音沙哑而粗鲁，他对你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我很抱歉。”
“我恨你，我会恨你的！”
你的话可真是千千万万根银针，齐齐地扎在了他的心上，你听到他无奈的叹息。
“My girl.”
月夜下，狼人将你按在他的胸膛上，明明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此刻却用尽生命的力气将你圈紧，“等我帮你逃离后，你会慢慢爱上我的。你要恨我多久都可以③。”
*小天狼星
“他绝不是食死徒！”你斩钉截铁地说。
小天狼星压根没把你的话听进耳朵里，他咬着勺子往红茶里兑入牛奶。
“他为了我跟斯莱特林打架，送我蜂蜜公爵和佐料笑话店的新品，还教我最难的魔药题——他怎么可能是食死徒？”
听到这儿，天狼星有些愤慨，他挥着勺子冲你比划，“小没良心，难道这些事情我没陪你做过吗？”
“这不一样。”你咳嗽一声，脸颊发烫，刚在肚子里想好要说的话登时揉成了一小团乱麻，“他是个好人。”
“比如呢？”
“比如我见过他给一只小奶猫喂粮，而据我所知他那时身上的全部花费加起来还不到两个加隆。你说他这么善良，怎么会和食死徒为伍。”
像要故意打击你，小天狼星偏偏和你唱反调：“Bad boy！我猜他不知道让幼猫沾上人类的味道是会被母猫弃养的。”
“啊，真的吗？”你禁不住追问，“那么那只小猫该怎么办？”
见你不再提他，小天狼星耸耸肩，悠闲地喝自己的饮料，“只能挨饿等死喽。”
你心大痛，举手起誓：“我以后再也不敢摸猫了，它们真可怜……可是我也可怜，不能撸猫的生活还有什么……等等，布莱克先生！”你生气时会这么叫他，“你又带偏话题。”
难得扳倒了（假想中的）情敌，小天狼星本该高兴，可你处处的维护让他也忍不住愠怒了：“好吧，姑娘，我不能阻止你为自己的小男友辩护，但你确实亲眼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你会退缩吗？绝不！
事实上到了这种地步，是不是食死徒已经不是重点了。你只想和他吵，用尽一切办法驳倒他的观点：“一定是他家人逼他！他迫不得已才这么做，我认识的艾……”
咣当。小天狼星把茶杯重重地敲在你身后的桌子上，他的手臂圈着你，嘴唇紧抿，似在隐忍。
要打架吗？你无所畏惧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然而你还来不及对他发脾气，就惊讶地发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变成黑色大狗让你骑在他的背上到处疯玩的小天狼星了。
那双眼睛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嘘——”他用食指压在唇上，发狠地瞪住你，气得险些头顶冒烟，“你若是讲出这个名字，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肯定非常可怕④。”
*汤姆
你亲眼看到他杀死一个巫师。
你是不小心撞见的，今天晚上刚好是圣诞夜，妈妈让你去商店买些苹果回来。你出门的时候，她已经摘下印着汤姆猫的围裙，正给热腾腾的火鸡盖上盖子。
当你从商店走出来的时候，你把纸袋抱在怀里，想的却是另一个汤姆。
跟这只滑稽好笑脑子不太灵光的灰猫不同，你的汤姆温柔帅气绝对是全英国最聪明的人，于他，你不吝啬毕生学过的所有词汇去赞美。
你正蹦蹦跳跳地在雪地上边走边玩儿，忽然有个黑色的影子抓住了你的视线，他看起来好像汤姆，你想着，一边从纸袋里拿出一个新鲜饱满的苹果，跟上去。
你拐进了一个转角，把苹果举过头顶，你突然从脑袋瓜里生出一股恶趣味，故意像汤姆猫的女主人那样拖长了尾音喊：“Tom——”
他似乎没预料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叫自己的名字，他本能地回头，眼睛里晕出几分惊讶和暴戾——这不是你印象中的汤姆·里德尔，你因为他的动作看清了被他的身形挡住大半的巫师的尸体，你确信那是尸体，殷红的血液里浸泡着一只苍白的手。
啪嗒。纸袋子从你怀里掉了下去，苹果咕噜咕噜滚了一地，而滚落最远的，是你打算送给他吃的那个。
染上了血和雪粒子，已经脏了。
他认出你，表情转化得非常快，而且精准，你还来不及细细琢磨，他就对你重新换上了品学兼优的温柔学长的样子来。他弯腰把血泊里的苹果捡起，用衣服仔细地擦拭上面的脏污，擦完，他咬了一口。
“很好吃。”
“你要把它送给我吗？”
你不敢吱声，心脏跳的厉害，好像装了一只小兔子。你害怕极了，觉得天昏地暗，双腿发软，你根本不能自控，死死地盯着那只手。
“我只是路过。”他显得比你自在多了，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你，而你此刻却只觉得他阴毒邪气。
他在撒谎。
在学校里你就夸他是研究微表情的专家，他很擅长察言观色，他知道你不相信，于是换了种措辞：“啊，这家伙是个坏蛋。”
“你——你不要过来——”你要哭了。你第一次懊悔身为一个巫师出门竟不带魔杖，好吧，就算带了你也打不过他，你绝望地想，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他吃完了苹果，笑得更温柔，黑发青年走过来将你揽入自己的怀里，他口唇冰冷，贴着你的额角，“既然你看到了，就不再是哭哭闹闹能解决的了了。”
你在他的怀里颤抖，晕眩，“对我施一个遗忘咒……汤姆……学长，学长，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别杀我。”
“学长。”他轻轻咬着这两个字，不太高兴，“我们今天之前的亲密算什么？”你不敢回答，但你是再也不敢跟他交往下去了，你才想问为什么，和一个杀人犯恋爱，这算什么？！
月光越过矮墙洒落下来，画着他的轮廓，汤姆托起你的脸颊，蛊惑道：“加入我。让所有人都敬畏你、害怕你，让他们不敢欺负你、小瞧你，让你自己成为最尊贵的王，所有人提到你的名字要闻之色变。我知道你有这个野心。”
你吓得脸色苍白，恐惧和软弱压垮了你的声音，“我……我不行！施个遗忘咒吧，学长。”
“Pity，我本对你有所期待。”汤姆的语气有些失落，仿佛你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哦，死刑！
“如果这些话不能打动你，我会给你两个选择。”青年终于将双手敞开，他退后几步，“要么坟墓，要么我的床笫⑤。”
“小姐，慎重。”
Finished.
*①是《巴黎圣母院》里有提到的，②③④⑤都是克洛德·弗罗洛主教代理对爱斯美拉达的热烈表白。
*我好爱老古董组。题目跟斯教无关，我发现他竟然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很喜欢这几句，可惜我文笔没有张力。我想写的就是一条抛物线，但是写出来的却是X轴的平行线QAQ
